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Et même(即使), Si j\u0027ai ma photo(如果我的照片). Dans tous les journaux(能在所有的报纸上), Chaque semaine(每周都有). Personne(没有人), Ne m\u0027attend le soir(在夜里等我). Quand je rentre tard(在我晚归的时候). Personne ne fait battre mon coeur(没有人让我心动). Lorsque s\u0027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当舞台上灯光熄灭). ……” 台上,柳婷婷依然自顾自的弹唱,而台下始终盯着她的两个男人之一似乎终于耐不住性子,起身准备离开。 “喏,你的……”伍凌微笑着伸出手,小黑人在她白皙的手掌里闪着光,笑容很可爱,“3号,第八个,想不到这么柔弱的你会选这样的方式……如同想不到这么文静的你会抽555这样重口味的烟……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也会是你想不到的……我总会让人想不到,比如今天我原本是想来这里找直播对象的,只是顺道拿东西而已。”谢一岚俏脸绯红,语速一下子变得很快,急匆匆把小黑人放进自己随身的包里,然后转过身,随手拉了那个正要起身出门的戴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 “小姐,您……想干什么?”男人似乎一愣,但看到女孩清秀的脸,声音却软下来。 “今晚我不想睡觉,和我去酒店,我买单。”谢一岚有点急切地把自己娇小的身体向那个男人靠上去,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外走。 台上的马尾辫女生拨着吉他,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伍凌 “那个小网红是你朋友?” 清冷的声音在伍凌身边响起,伍凌回头,看见已经穿戴整齐的蒋宁。 “有趣的女孩子?不是吗?”她朝蒋宁笑了笑,擦了擦嘴角。 “干爹不放心菲儿小姐,你一会回去,看她没事,打电话给我报个平安。”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去?”伍凌淡淡笑着,“这个夜这么好,不该睡觉的……放心,菲儿有她的护花使者,没事的……你刚刚的三明治不错,我也该去找我的乐子了。” “总之我的话带到了……今天你会用什么名字?起码不应该再叫知天命了吧。” “我想你早就监测到‘知天命’已经自杀死掉了,所以今天我是‘桃花源’ ,而我约的人叫‘赖声川’ ,我的网络警察大人。”伍凌说着,眼睛已经锁定了靠墙的位置上一个长发的男人。 “诶?是不是帅哥长得都有点类似?” 说话间,伍凌已经微笑着缓步上前,似乎是在问蒋宁,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然后,她轻轻吞了口口水。 ? [newpage] [chapter:5.9 香烟 Cigarette] 李索菲 “水,Lucas,我渴。”朦朦胧胧的,菲儿眯着眼睛呼唤。 然后她朝空气里伸出一只手,而一杯水就这样递到她伸出去的这只手里,不凉,也不烫。 喝水的时候,菲儿靠着床头坐起身——被单滑落下去,露出她一只鲜嫩翘挺的乳房来,她想了想,没有把被单再扯上去。 “Lucas,你送我回来的?”喝了两口水,她似乎觉得舒服了一点,眼睛也终于能完全睁开了。于是她抬起头,看着身边那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 “嗯,我一直在楼下等你,后来,蒋队长把你扛下来的……”陆凯顿了顿,稍微迟疑了下,又补了一句,“她说你的衣服弄脏了,所以……” “嗯,没事,我记得我在姐夫那里吐了。”菲儿说着,耸了耸鼻子,“Lucas,你抽烟了?” “对不起,Sophia。”平头男人站开了一点,“你没事了就好,你睡吧,我走了。” “给我来一支烟。”菲儿没理会他,只是朝他伸出手。 “Sophia,你……”他愣了愣,似乎没有听清她说得是什么。 “我说,给我来一支烟。”菲儿重复了一句,把雪白的手掌又向前伸了伸——手臂上那道伤口,红得有些残忍。 陆凯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抽了支烟递给她,然后掏出打火机。 菲儿把烟接过来,却没有接打火机,只是盯着他看,稍稍往前挺了挺胸。 她身上的被单彻底滑下去,这次,她的两只乳房都露出来了。 陆凯有些僵硬地往前挪了两步,把打火机打亮,伸出手臂远远地举着,似乎在努力把眼神集中在菲儿那双蓝色的眸子上。 “坐我身边,这样我够不着。”菲儿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在床上给他空出一小块地方来,“怎么,觉得我的眼睛比我的胸还好看?” “Sophia,你的美瞳该摘了,”他说,“你的眼里都有血丝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这样,我和我姐的区别还能大点,起码她的眼珠是黑的……”菲儿说着,把烟衔在嘴里,伸过头凑向打火机,“我很讨厌别人说我的眼睛像她。”她含混地说着,让烟头的红光燃起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接下来,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菲儿感觉到陆凯开始给她拍背,然后她嘴里的烟也被陆凯抢下来。 咳嗽稍稍止歇时,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头靠在男人肩膀上,满脸苦涩地看着这个男人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把那大半支烟如何处置的样子。 毕竟她从来没抽过烟,所以房间里没有烟缸的。 “Lucas,你抽了吧,别浪费。”终于,菲儿苦笑,“就在这里抽,也让我在这里吸吸你的二手烟……从姐夫那回来,忽然很想再闻闻烟味,所以就想自己抽,没想到,第一次抽烟比第一次做爱难受多了。” “Sophia,很晚了,你该睡了。”陆凯说着,似乎想把手从菲儿滑腻腻的赤裸脊背上移开,可菲儿的身体示威似地却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朝他手里的那大半支香烟努了努嘴。 终于,他有些无奈地把烟衔在嘴里了,只是他抽烟的样子让菲儿觉得他好像是个机器人。 但菲儿终究把鼻子凑过来,迎上他吐出来的烟雾,用力地吸。 烟味和她自己嘴里的酒气混在一起了。 “真好……”她又把眼睛眯起来,陶醉似地轻轻说,“Lucas,知道吗,我第一次时一点儿都不疼,也没流血,所以我以为第一次抽烟也会没什么感觉……”她说着,轻轻躺下去,把身体重新缩回到被子里,合上眼睛,手开始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身滑去。 陆凯的呼吸明显有些加快,他尽力扭过头,显然不想去看被子下面菲儿那只放肆舞蹈的手。 “嗯啊……”她开始呻吟,被子下面的两条腿踩着床垫,分开,把可爱的眉毛皱起来。 片刻间,她的身体僵了僵。 然后,菲儿忽然一把把被子扯开了,就那么赤裸在陆凯面前,开始更为放肆地手淫,更为放肆地扭动和呻吟。 只是这次,她把眼睛又睁开了,盯着男人胯下的帐篷。 “Lucas,都硬成这样了,想要我就来吧,别忘了,我是翘臀Sophia,人尽可夫的翘臀Sophia,我贱得很,这么多人都干过我了,不差你一个……或者,嫌我脏的话,我用手帮你打出来?” 她边手淫,边对着陆凯说,边喘息,边朝着这个满脸通红的平头男人吃吃的笑,看着他跳起来,看着他逃向旁边的卫生间。 “Lucas,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 她忽然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朝陆凯丢过去,然后就一身赤裸地跳下床,追过去捶卫生间那扇已经从里面锁上的门。 可是,没有动静。 菲儿把后背靠在门上,然后,她的身体开始向下滑,索性一身赤裸地倚着门坐下,把两条腿分开。 她把手指按在小豆豆上,开始更用力地揉搓,让自己呻吟。 她能听见门里面陆凯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还有拉开拉链的声音。 ——李索菲,这就是你吗?贱到主动献身都没人要? 菲儿在心里问自己,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她尽力地抬起屁股,用另一只手从身后探下去,把手指一下子深深抠进自己的肛门。 她开始呻吟,也终于开始哭泣。 临近高潮的时候,菲儿忽然觉得胃里又开始翻涌。 ——李索菲,可能你今天真的喝了太多酒了。 她想。于是她索性张开嘴,让那些已经涌到喉咙口的东西放肆地喷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 孙莉 “星儿,你没事吧?”看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红裙子女孩和她嘴角残留的那一点点污迹,孙莉皱了皱眉毛。 章萍是最先离开的,然后是红蝶和伍凌,后来就是吕绿、韩露和那个她不很熟悉的短头发女人,最后,冰冰和小北也依依不舍地分开了,穿上衣服走进泳池边的别墅里。 嗯,她似乎还看到周茗茗了。 但是孙莉真的顾不上,因为今天她忽然很想放肆,想让尽量多的人占有她,让尽量多的种子洒在自己的那个原先被划为禁区的花房里,越多越好。 身上被精液盖满了,就去游泳池里泡一泡。嗓子被糊住,就喝杯酒冲一冲。实在累了,便坐下来抽支香烟或者雪茄,然后继续。 下过雨,雨又停了,她却没有离开,下雨的时候,她做了两次,一次是在岸上,一次是在水里。 这一晚上,她始终没把她的辫子再梳起来。 黄昏的时候,她看见星儿也来了,虽然是她邀请星儿的,但是忙于和各种男人做爱的她却始终没顾上和星儿说话,只是看着星儿喝酒,看着星儿自慰,看着星儿解开了那条红裙子的扣子,看着开始有男人过去和星儿交合,一个,两个,然后是更多。 孙莉当然是知道星儿对男人的态度的——星儿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任何男人,但是,对要求她的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亲疏远近高矮胖瘦老少丑俊贫富贵贱,她也从来都不拒绝——哪怕是生理期时,她也会让他们在自己身上射出来,脸上嘴里肛门手心腋下小腹乳房后腰大腿脚心,不管哪里都可以。 但是,星儿一定会让他们射出来,星儿说这是对性伙伴的礼貌,男人硬了不射出来太难受。 所以大多数的男女性交里,星儿会很配合,会在男人插进身体时自己揉阴蒂,会呻吟会叫,也会湿,但是星儿的眼睛总是冷冷的,表情也总是呆呆的。 ——星儿把这叫做什么来着?对了,礼节性的做爱, 这个是孙莉自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享受还是愤怒,放纵还是屈辱,在每一次的性交里,她都是会有情绪带进去的。 ——今天,我的情绪是什么呢? ——对了,是自由。 直到孙莉洗完澡开始穿衣服的时候,还是有三个男人围在星儿身边,不对,是挤在星儿身上。于是孙莉又点起一支烟,坐在一边开始认真地看。 今天孙莉已经忘记和多少男人做过,总之阴道和肛门都肿了起来,兴奋过后,剩下的只有一阵阵火热的灼痛。但是起码,她知道在今天这里的所有女人中,她的子宫里现在精液的种类是最多的。 ——老板,今天孙莉好开心。 她想,烟抽完时,她把烟蒂隔着她白裙子的裙摆按到大腿上,让烟蒂烧穿布料再烫到皮肤上。 然后,她开始梳辫子。 那三个男人终于也结束了,这次星儿似乎累了,并没有起身让他们射在脸上或者嘴里,只是倦倦地躺着,任他们把最后一点液体胡乱洒在她身上——没有温存,没有爱抚,射完了,也就离开,剩下她一个人卧在水边,赤身裸体,红裙子扔在一边,仿佛揉烂的花瓣。 孙莉还是没有过去,她忽然觉得星儿想这样,因为刚才她就发现,透过身边的三具肉体,星儿的眼睛始终在看着她。 星儿就这样在游泳池边躺了好半天,才有些费力地起身,捡起身边的红裙子披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去了洗手间。 孙莉就跟过去,听着里面星儿的呕吐声传出来,然后看着星儿走出来,脸色苍白,头发粘在脸庞上,嘴角上挂着没擦干净的污渍和口水。 “莉莉,送我回家。”星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着,把头靠在孙莉肩上了。 “这里可以睡的,你要不要休息一晚再走?” “你知道的,我每天都回家睡的,这里没有我想喝的那种酒,我也不想死在外面……给我支烟,我要抽烟。” “嗯。”孙莉没多说话,揽住了星儿的腰,帮她把香烟点上。 吸进去的时候,陈星忽然轻轻抽泣了一声。 “星儿,你又想她了?” “嗯,今天看到那一对弹钢琴和拉小提琴的拉拉时,就忽然特别想。”陈星的声音有些含糊,带着鼻音,低低的腻腻的,“莉莉,送我回家,在我家和我做爱看着我把酒喝下去,我希望是今天,这样我就不用和你告别了。” 孙莉觉得心里有点酸,她没说话,只是扶着星儿往外走,长长的麻花辫子垂到臀尖,一甩一甩的。 在她的手包里,一个小黑人探出头来,抱着一条大鱼,傻傻地笑。 伍凌 “这个小黑人很可爱,知天命,你果然喜欢《无人生还》。”车后排上,长头发男人看着身旁女人手里把玩的小黑人,微笑,“或者我该叫你维拉?” “随便你。”伍凌微笑,“不过我要再提醒你,知天命已经自杀了,我记得那时你还跑过来亲眼见证了一下我的死亡三重奏。” “叫习惯了,谁让你不告诉我真名字。”那个长头发男人——无论是叫做面壁者还是赖声川——皱了皱眉毛,“但是,起码这次我又捉住你了。” “看得出你是有备而来,不过,面壁者,你怎么知道桃花源就是我?今天,真的是让我有点意外。” “说实话,我不确定,只是这个ID让我脑补了很香艳的场景,然后,我就试着碰碰运气,改了个ID约你。” “对,你要是改成陶渊明或者腾格尔 ,今天我就肯定爬上别人的床了……知道吗,你是少有的几个能抓住我两次的帅哥。” “还真想过,果然,是我运气好。”长发男人的回答倒诚恳,“所以,你提出在这个酒吧见面时,我才基本肯定是你,所以,我也没准备好当大法官,咱们一会的房间里也没有绞刑架。” “嗯,你怕万一约的不是我,会吓到你找的姑娘?”伍凌歪着头看他,“不过没所谓,我也不是一定要做维拉,我还记得你蛮厉害的,后来听月儿她们也这么讲。” “她俩还好吧?今天酒吧里的歌手换人了,我没见到那个红头发美女。” “豆腐宴吃到一次就是缘分,你不可能总有这么好的运气和那一对三人行。” “今天我运气不错了,还见到了传说中每周三次直播的Helene。”男人说着,忽然感觉汽车跳了跳,似乎是司机点了一脚刹车,他没多想,继续说下去,“她似乎就在前面那辆巡洋舰里。” “有一说一,是不是特遗憾她没邀请你直播?” “没,我不太喜欢那么瘦的,摸起来手感不好,”他摸摸下巴,故作认真地说,“不过如果‘桃花源’不是你,就说不准会这么想了。” “你就不怕露脸?” “娱乐圈响当当的李延老板都不怕,我怕什么?”他笑了笑,把长头发往旁边拨了拨,“他今天其实想泡台上弹吉他那女孩,不过很遗憾,人家不理他,当着他的面搞了别人……我猜其实他俩从前有过,因为那个李大老板分明一脸被绿了的样子。” “喂,窥屏怪,原来你不单单是善于接梗,还这么八卦。说,你暗搓搓的藏在角落里,到底看了多少事情?”伍凌鼓起嘴巴白了他一眼,而车却在此时停下来。 旁边,是一辆陆地巡洋舰。 “想不到咱们和这对露水鸳鸯这么有缘。”下车的时候,男人弹了弹旁边停着的那辆巡洋舰的车身,“你抽支烟,一会房间里见。” 直到高个子男人走进去,伍凌才下了车,从外面轻轻敲了敲驾驶位上的车窗玻璃。 那车窗就开始落下来,里面的司机穿了一身牛仔装,带了顶棒球帽,长卷发披在肩上。 “司机师傅,借个火儿,”伍凌衔了支中南海在嘴里,撅起屁股,把头伸进车窗,“让你这个美女作家当司机,真是不好意思,晓雨。” “拜托,我是来接我老婆的。”方向盘后的章萍说着,帮伍凌点上烟,然后自己也点上,“本来都和你告别过了,马上又见,真尴尬,如果我是你,才不会搭这辆顺风车。” “本来都答应你老婆这次你不来了,结果又来,这不尴尬?”伍凌把自己嘴里的烟塞到了章萍的嘴唇中间,然后抢过章萍的打火机给自己又重新点了支烟。 “我不放心,而且,现在过了午夜了,岚岚只是和我说昨天不许找她,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所以她也没反对。”章萍重重地吸了口烟,补了一句,“我和她的最后一天了。” “嗯,她很可爱,但是她太重视别人的评价,而且也太内归因了,我猜她是处女座A型血。”伍凌说着,信手朝远处那辆停下来的出租车指了指,“而且今天可能还有人来找她帮忙,需要我帮她推掉吗?” “别了,如果她知道了,会不开心,这辈子就这样吧,不过我希望下辈子我俩都能轻松点儿。”章萍苦笑,那双不大的眼睛精光四射的,“她直播完后,我就真的要和她摊牌了……伍凌,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晚上会下一夜雨,可能要早晨才停。” “嗯,晓雨,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你不许欺负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嗯,对了,你有她的房卡吗?” “当然有,我提前给她开的房间,怎么了?” “给我,你自己再补一张去。” “喂你干嘛?”章萍的眼神有些戒备,但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把房卡递过去。 “刚才你都答应我了,具体的明天问你老婆吧。”伍凌说着,抢过房卡,便跑开,直到跑开了一点点,才把脚步停下来,学着章萍上次和她告别的样子,抬起手臂向背后挥了挥。 “晓雨,或者章萍,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她用章萍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章萍 车里,章萍歪着头,用那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看着伍凌快步走到一边的路灯下,和那个出租车里钻出来的,背着吉他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窃窃私语。 手机开始震动,她回过神,把屏幕点亮了。 看见屏幕上那个带了个遮眼面具的那男人和她身边瘦削的大眼睛女孩时,章萍让自己微笑了下。 “我是Helene,每周三炮直播,爱上镜的男同胞约我,讨厌同性恋。我不说谎,说谎的话让我被大狼狗吃掉。今天我的同伴比较害羞,不想让大家看到脸,不过,他的小伙伴想和大家打个招呼……”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顺手把那个男人的内裤脱掉了。 “谢一岚,大傻瓜!” 章萍嘟囔了一句,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她把车窗关上,锁上锁,把座椅向后调到最远,放倒靠背,让身体舒服地斜躺下来,解开牛仔裤的宽皮带和两粒扣子,把手伸进去了。 谢一岚 夏夜的夜风,微微有些凉,从窗户吹进来,把纱质的窗帘高高的掀起来。 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墙上——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体结实,肌肉鲜明,看来不缺乏锻炼和保养。和他比起来,谢一岚就更显得纤弱了。 此时,她正跪卧在床上,撅着屁股承受着后面男人打桩般一下一下的剧烈抽插,那两只小巧的乳房垂下来,随着他的抽插前后摇摆。 她很白也很痩,但此时浑身却已泛起一层美妙的粉红色。光滑细致的脊背上,汗水像一颗颗珍珠,从肩胛骨滑落到深深的脊沟,一头清爽的短发也如同被水淋过,贴在她的脸颊上,让那张小脸显得更小了。 她眯着眼睛,紧紧地咬着下唇,不时从鼻翼间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轻轻扭着自己的细腰。 ——谢一岚,这是演戏,你讨厌这些的,不是吗?可是,你什么会觉得有快感,你这么每周三次乐此不疲的,真的只是为了萍萍吗?还是你原本? ——谢一岚,大骗子,你真的太让人恶心了。 她想着,觉得有点想吐,但是那些快感一波一波地从下身传上来,弄得她有些心跳腿软。 羞臊吗?耻辱吗?谢一岚,原来你一直都这么贱的,被人奸多了就能奸出快感来。 男人的手正把她的小屁股掰开来,那两只手不算粗糙,是读书人的手,但是烫得像烙铁。 对面的电视柜上,她专门用于直播的那部手机被固定在一个小小的三脚架上——那是她在被他插进去之前摆好的——之前她给他口交时,还有他亲她下面的时候,她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她觉得这种拍摄手法很像是那套叫做Around the World in 80 ways 的片子,不完全是高质量的镜头,说不上好,甚至粗俗,但是真实。 就像和男人做爱,脏,厌恶,恶心,但是在心里隐约又有一点点享受,这点点享受让她觉得自己更恶心了。 ——萍萍在看吗?她会发现我真的被这些男人奸到有快感吗? 眯着眼睛看着镜头,她在心里问自己。 每次上镜头前,谢一岚都告章萍不要看,但每次章萍都会在她结束之后不久就出现,然后在她吐干净胃里的东西后,把她搂在怀里,把沾着自己新鲜花蜜的手指伸到她的嘴里给她吮。 同样的,每次结束后,章萍也都会看谢一岚洗澡,看她站在莲蓬头下面把自己细嫩的皮肤搓得通红,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在章萍的帐篷里洗澡时一样。 ——只是,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看着三脚架旁那个憨笑着,带着熊头帽子的小黑人,她想。 她忽然想抽烟,于是她伸手到前面去拿烟盒——手臂抬起的时候,镜头可能会拍到她浅浅的腋毛,是的,她没剃——处女座,不一定要把毛发完全去掉,但是一定要很干净。 ——而且,妓女应该不剃腋毛的,谢一岚,你还不如妓女,也不如色情演员,不是吗? ——妓女都是在私密的房间里做爱的,色情演员虽然对着镜头,可是一大半是假的。 ——可你呢?你是直接直播给所有人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镜到底被人直接奸到高潮。 ——已经不干净了,要这一点点干净,又有什么用呢? 谢一岚想着,用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把烟点燃,眼角看着镜头,她把烟吸进去,让烟气燎过肺叶——很疼,和每次男人的家伙插进来是一样。 ——于是她咳嗽了,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仿佛为了向直播室里的广大观众展现他的风度,后面的男人体贴地把肏干的节奏放慢了些。 可是,谢一岚并不想这样,或者是想要那种感觉,又或者是想快点结束,总之她想让他继续往死里干她。可是,那阵剧烈的咳嗽让她说不出话,所以她只能努力地回过头,边掩着嘴继续咳嗽,边睁大了眼睛用眼光示意,同时尽力地向后把屁股挺起来。 男人似乎会了意,用掌心狠狠掰开她娇小的臀瓣,抽插恢复到原来的频率和力度,然后就比原来更快更狠了。 谢一岚并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因为那个栗色头发的女人实在让她觉得太尴尬,而且她觉得那女人的眼睛仿佛X光一样能把她的身体和大脑完全看透,所以她才忙不迭地拉了这个男人来。 脱了衣服的时候,她才觉得这男人有点点眼熟,可能在电视上见过,所以他也不想露脸,所以他摘下了自己的金边眼镜,自己从书包里拿了面具出来戴上。 谢一岚没阻拦他戴面具,但是她没让这男人把避孕套拿出来,而是给他看了自己上个月的体检报告。 还有,谢一岚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体算是保养的很得当的。而现在,那紧趁的肌肉结实的小腹就又开始一下下撞击她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响声了。 谢一岚始终觉得这种响声很淫,顺着摄像头和拾音器,传递到千万人手中的手机扬声器里。 她却只是承受,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镜头里那两具交配中的肉体,咳嗽和低吟浅唱也逐渐变成了一声声的大声呻吟——阴道壁被摩擦得有些疼,却又带了一丝丝的瘙痒,让她忍不住开始扭动纤细的腰——手忍不住颤抖,还没有吸完的半支烟落在地上,烟头火一闪闪的,仿佛摄像机上的小红灯。 谢一岚看向那个小三脚架上的手机,屏幕里,女人那张小脸越来越红,眉毛皱起来,牙齿咬着薄薄的有些苍白的嘴唇,可爱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是眼睛依然明亮,似乎在看着屏幕前的某个观众。 体内不属于自己的硬得过分的性器官越来越烫,开始一下一下地跳动了。 当然,这是男性阴茎在性交中要射精的前兆,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谢一岚都知道。 ——终于要结束了。 ——可是,要结束了。 谢一岚忽然因为这后一个想法更讨厌自己了,于是她把手放在乳房上,狠狠地掐下去。 ——疼,好疼! 乳头被掐的生疼,而手指上曾经被火燎过的伤口也火辣辣的疼。 这次谢一岚没有控制,开始哭啼似的呻吟。 “给我……给我……射……给我……吃!” 吐出最后的这一个字,似乎消耗掉了她的大部分力气。 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终于还是配合的将阳具抽出来,然后转到女孩的面前。她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让镜头能够更好的捕捉到细节,一只骨感纤细的玉手已经握住了那个冲天而起的滚烫家伙,把头凑上开,大张开嘴,深深地把它含到了嘴里。 她的嘴很小,那东西的尺码却很足——谢一岚想起来,在车上的时候,这斯文男人似乎吃了片药。 ——药物作用下的勃起和自然勃起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想着,努力张大嘴将它深深的含住,开始用舌头在他肉伞边缘最敏感的部位轻轻舔弄。 而一只手在男人的根部套动,另一只手却若即若离地抚弄着他的阴囊。 他会怎么想,会觉得这个叫做Helene的女孩的手法也很好?不像青涩的学生也不像机车的婊子?废话,我是医学院的好学生,而且,我也有很多经验了。 谢一岚又抿了抿嘴唇,然后对着那个硕大的龟头把嘴张开了。 带着面具的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开始颤抖,然后开始用力的喷射。 一股股热流直冲出来,开始有一小部分溅到她的头发上和眼睛上,但是他马上又把龟头塞在她的小嘴里,把剩下的大部分直接灌入她的口腔和喉咙。 谢一岚只觉那种有些腥臭的味道很重,很黏,也很烫。她想叫,但是嘴被塞住,只能“呜呜”地哼了两声,然后挣扎着把满嘴满喉的粘稠东西一点点吞咽下去。 好半天,软掉的小东西离开了她的嘴。她看着镜头里眼睛通红头发凌乱显得分外狼狈的自己,用手指把射在头发上和眉毛上的那一点点白色的液体刮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镜头放进了嘴里。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握住了男人湿漉漉的东西,开始轻轻亲吻,用舌头把上面的秽物一点点卷到嘴里吃掉。 “谢了……无名氏先生。” 她对开始走向浴室的他说了一句,然后转向镜头,说话间还带着几分喘息: “今天也很好……Helene有些累了,就到这里,谢谢大家。每周三炮,想上镜的男同胞可以继续约我。讨厌同性恋,我不说谎,说谎会被大狼狗吃掉。”她说到这里,想去关掉摄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大家联系不到Helene了,或许就是Helene已经被大狼狗吃掉了。” 说完,她朝镜头里虚弱地笑了笑,关上了摄像程序,然后,拿起旁边的那个小黑人,开始怔怔的出神。 原本那一丝笑,就这样凝固在她的小脸上,然后慢慢地隐去。 忽然间,谢一岚听到门口“咯”地一声笑。 她慌忙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生正懒懒地倚门站着——一张有些棱角的俏脸,斜斜露出半个肩膀的浅黄色米老鼠图案的T恤,松松垮垮的短裤,赤脚,单肩背一个黑色的大书包,左手扶着吉他,右手拎着一双凉鞋,一头长发,绑成一个大大的马尾巴。 这个马尾辫女生就那样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她笑,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深得像两泓深潭。 孙莉 关上手机,孙莉觉得头有些疼,她始终没有忘了直播刚开始时在镜头前晃过的那个黑色小人, “莉莉,在看什么?”星儿的声音低低的从旁边传过来。 “怡红快绿上一个女孩的性爱直播。”孙莉说着,转头看向旁边的陈星,“你好点了?” “嗯,”陈星点点头,自己从孙莉的包里拿了烟出来抽,“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小时,”孙莉把摸了摸星儿的脸,感觉有些冰冷,“星儿,今天晚上,你还要喝那种酒吗?” “你知道的,”陈星抬手捋了捋依然潮湿的头发,“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这样,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成功的,我说了,我希望是今天。” “今晚我不能一直陪你了,三点的时候,我要去老板那里,我怕……” “总会再见到的,”陈星的声音平平淡淡的,“昨天和前天,我也都喝了,该醒来自然会醒来,该睡过去也自然会睡过去,没什么惋惜的,何况,你说过你买了张票,是那个小黑人吗?同样的饰品,今天我至少在游泳池边看到了三个。”她说着,把孙莉包里的那个小黑人拿出来把玩。 “这个游戏还有位置的,要一起吗?”孙莉忽然有些冲动,冲口说了一句。 “不了,”陈星摇头,把小黑人放回到孙莉的书包里,然后起身轻轻勾住了孙莉修长的脖子,“我不想在外面,我属于这里,就像你肯定会在水里一样,Lily到了水里,就不是上次在湖边你和我说的那个意思了。” “Pond lily?”孙莉苦笑,“星儿,你这个鬼灵精,弄得我又想要你了。” “那就和我一起去冲冲凉吧。”陈星站起身来,把烟头随手丢掉,然后自顾自地把红裙子也脱了,“我感觉过了今天晚上,咱们可能就没机会在一起了。” “是吗?”孙莉皱了皱眉毛,觉得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她跟着星儿起身,眼睛看到地上陈星丢下的烟头,忽然用自己赤裸的脚踩上去——灼痛又让她紧紧皱起眉毛了。 陈星仿佛没注意到孙莉在干什么,只是轻轻挽住了孙莉修长的手臂,“我相信我的直觉,谢楠,还有张晨,她们死时,我都感觉到了……从她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能感觉到这些。今天,也有人走,其中一个应该就在咱们那个游泳池不远处,我也感觉到了,应该是我昨天在海天楼见到的女人之一。” “没错。”孙莉点了点头——她没有脱衣服,只是揽着一身赤裸的星儿向卫生间走过去——星月之光从玻璃屋顶投射进来,房间里的各种大小不一的镜子里映着她那一袭白裙的窈窕身体和星儿赤裸的躯体。 走进卫生间时,星儿的脚步顿了顿。 “怎么了?”孙莉扭过头看她。 “没事,刚才我忽然想起婷婷了。”陈星低低地说了一句,忽然一下子搂住了孙莉的腰,把唇向她的唇贴上来。 “莉莉,今天晚上,我不要再想别人了,要我吧,在我喝酒之前就要我吧。这次,是真的我和你做,只有我们两个。”和孙莉嘴唇相接之前,陈星颤抖着吐出了这句话。 谢一岚 “死婷婷,今天你一直欺负我!”谢一岚嗔了一句,从脸到脖子却已经全红了,“你怎么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进来一会了。”吉他靠墙轻轻立好,柳婷婷随手将书包和鞋子扔在地上,信步走进来,边走边脱掉了上身的米老鼠T恤,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就知道脸红。”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那张房卡。 “讨厌!”短头发女孩皱了皱眉毛,“这是谁给你的,难道是……” “是你今天在酒吧见的那个朋友,”柳婷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绕到背后,去解胸罩的钩子,“我今天晚上和朋友睡酒店,正好在门口碰上她,她说猜到我找你有事,所以就给了我这个。不过听你的说法,似乎拿房卡的应该另有其人,是不是……”她说着,把胸罩也丢在地上了。 “婷婷!”谢一岚捂住了她的嘴,满脸通红地指了指卫生间,然后把话题叉开,“有段时间没听你唱歌了,你的歌还是这么好听,吉他似乎也更好了。” “一个朋友和我暂时换了琴。”柳婷婷甩了甩马尾辫,有意无意地向前挺了挺胸,双手在高挺的胸脯上轻轻揉搓,长长地舒了口气,眼睛却看向三脚架旁边的小黑人,“你约那个女孩,是为了拿这个?” “不是,那是……那是我逛街时买来玩的。”谢一岚一下子很慌,慌到连忙把那小家伙抓到手里,“婷婷,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本来想明天再找你的,今天能遇到,也很好。岚岚,我想问你件事……”柳婷婷说着,凑过来,轻轻拢住了谢一岚瘦削的背。 谢一岚感觉柳婷婷那些蓬乱的腋毛蹭在她的肩头上,让她觉得有些痒,于是她拉过柳婷婷的另一只手,盖在自己鲜嫩的乳房上。 “婷婷,问我什么?”她问,呼吸有点急促。 拖鞋的声音响起来,谢一岚回过头,看见那个刚才和她性交的男人走出来,已经摘了面具,戴上了那副金边眼镜,叼着烟,边走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他那经过保养锻炼的身体结实匀称,胯下的东西却已经软下来,晃晃当当的。 谢一岚发现,在看见柳婷婷的时候,那男人一下子僵住了。 “婷婷?”他失声问了一句,嘴张开,就没再合上,所以连嘴里的烟也掉了。 柳婷婷 “嗯,你还是那么厉害,刚才的演出很成功,李延。” 柳婷婷平平静静地看着李延那张惊愕到有些走形的脸,却并没有放开试图逃开的谢一岚,反而把自己赤裸的上身朝她贴过去,手臂也把她搂得更紧了,“我和我朋友说几句话,你等我会,一会我把你的衬衣还你……还有,我会保守秘密的,不管是今天晚上的事还是昨天晚上的事。” “你们认识?”谢一岚怔怔地看着柳婷婷依然古井无波的眼睛,原本就显得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而那张小脸也涨得更红了。 但是出乎柳婷婷意料的,谢一岚却没有拒绝她的亲昵,反而轻轻牵引她的手伸到自己的湿漉漉的胯间,然后把腿分开了一些。 “嗯,我朋友。”柳婷婷说着,松开了搂着谢一岚后背的那只手,给自己点了支烟,又抛给李延一支,但是,却始终没有看李延一眼,只是盯着谢一岚,同时用盖着谢一岚耻丘的那只手轻轻摩擦,“上次我去你那做手术,诊费还是他出的。”她说着,又抽了支烟递给谢一岚。 谢一岚没有接,只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强忍着下身带来的那种刺激,轻轻问了一句,“他的?” “咳!”李延似乎被烟呛了一口,这让柳婷婷忽然有点想笑了,但那终究只是片刻的事情。 “岚岚,说重要的事情吧,这几天……”她终于没回答谢一岚的问话,只是继续说她想说的事情,边说,边把眼帘垂下来,然后吸了口气,“我认识了一些人,看了她们的一些事情,忽然知道自己后面想要做什么了。” 柳婷婷的口气微微有些含糊,再次顿了顿,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忽然把嘴贴到谢一岚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话。 问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很低,因为她不想这句话被除了谢一岚以外的任何人听到。 谢一岚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好大,她的眼眶似乎都要裂开了。 “你的那个小黑人应该是一整套十个吧,还是你只有其中一个?不知道你看没看过我这个?”望着呆住的谢一岚,柳婷婷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开口。这次把声音稍稍放开了点,大到足以让身边的李延听见,然后,她从水洗布的裤兜里掏出了另外一个类似的小家伙,只是这个小黑人手里拿了个不小的汉堡包。 她把那个小黑人的脚朝向谢一岚,给这个依然满脸惊诧的短头发女孩看它脚心的那个阿拉伯数字10。 “我这人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今天我很开心,终于能用自己的力量帮我在乎的人做件事情。”她说,这个时候她忽然显得很开心,“还有,岚岚,你知道我吃汉堡时总是狼吞虎咽的。” 李延 李延实在搞不懂柳婷婷在和这个叫做Helene的女人在说什么,他几乎一句也听不懂。 就像他搞不懂从前他的某任女朋友为什么不肯在谈恋爱时和自己上床。 就像他搞不懂那个红头发女孩为什么会在拿到全国冠军时公开出柜。 就像他搞不懂住他楼上的那个美女小提琴家为什么会在大半夜跳楼自杀。 就像他搞不懂这个马尾辫女生为什么心甘情愿和自己上了很多次床却不去珍惜他给她提供的比赛机会,任性地学了抽烟,不去练形体不去应酬,不剃掉她那些乱蓬蓬的腋毛,甚至连海选的报名都不去报。 就像他搞不懂这个看似清纯,说句话就会害羞的Helene为什么会拉他来直播做爱,而且口活和手活还这么熟练,也搞不懂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讨厌同性恋的女人为什么会在柳婷婷的抚摸下显得这么受用。她不是诅咒自己说谎的话会被大狼狗吃掉吗? 没办法,其实他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搞不搞得懂无所谓,至少,我不亏。而且这几个女人操起来确实都有不同的味道,哪个都比那些主动或者被动爬上他的床的选秀女生强多了。 他夹着烟,身体靠着洗手间的门框,看着那个在镜头前面自称叫做Helene的女孩子瘦削的后背紧紧绷了下,然后再放松下来。 那女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抬起手,用纤细的手指拨开柳婷婷的马尾辫,在她颈间脉搏跳动的地方轻轻按了按,也一样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然,这件事李延也搞不懂,但他知道柳婷婷似乎对这女人的话很满意的样子。 因为他从来没看过柳婷婷这样开心的笑,笑得好像个收到心爱礼物的孩子,又好像完成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或是拼完了一副非常复杂的拼图。 那种笑容,很开心也很轻松,这也让柳婷婷终于有点像是一个大学一年级的女学生了。 拿到那盘Demo CD那天,李延也见到柳婷婷笑过,但那时她只笑了一刹那,就开始给他在阳台上口交然后用后入的姿势做爱,以致他后来基本没看到柳婷婷的脸。 “我明白了,谢谢你。”他看着柳婷婷对Helene开口,然后抽出了她放在Helene两条细腿之间的那只手,把身体也向后移了移,和Helene的身体分开了,“太好了,现在我终于不担心了。” 她说着,站身起来,上身裸着,下身穿了那条水洗布裤子,光着脚。乳房很丰满,乳晕和乳头都有点大,李延知道这姑娘的胸摸起来是那种软软的感觉,不很坚挺,但是摸起来很舒服。 他有点喜欢柳婷婷这种符合实际年龄的表情,于是就这样眯着眼看这个女孩子,直到她的眼神移到她的身上。 很幸运,那种开心的笑容似乎还留在她脸上。 “喂,李延,我今天很开心,想庆祝下,正好你在身边。嗯,你还行不行了?”她说着,歪过头去看他胯下半软不硬的东西,马尾辫在身前垂下来挡住了她的一只乳房。然后她走过来,不由分说拉住了他的手:“如果你想,我就和你再做一次,你可以再吃片药。今天我倒是也开了间房在这酒店,不过那边还有朋友。你要是介意和他一起,要不咱们就在这?我想,岚岚应该不会介意。” 这个邀请让李延更困惑了,今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分外的新鲜刺激。本能地,他转头看向已经把身体在床头蜷成一团,双手抱膝,却没把衣服穿回去的Helene。 “随意就好,不用理会我,不过我就不参加了。”那个女人说着,就垂下眼皮不再看他了。 于是他又看向柳婷婷赤裸高耸的前胸,这次他发现了她修长脖子上多出来的另一个深红的吻痕——他分明记得,今天晚上柳婷婷刚开始在吧台上穿着他那件衬衫唱歌的时候,脖子上似乎只有一个吻痕的。 什么时候变成两个的?她和那个小流氓去过厕所,还换了衣服以后吗? 她说的那个房间里的朋友是谁?他妈的! 李延忽然觉得有股火冲到了他头顶上,他用力地把烟戳在洗手台上的烟缸里,径直走过去,拉开自己的包,取了片药出来,扔到嘴里,直勾勾地盯着柳婷婷的眼睛,然后恶狠狠地把那片药咽下去了。 柳婷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朝他侧了侧头,脸上却已经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我在酒吧刚和别人做过,进来陪我洗洗再做吧。” 她说着,边自顾自走了进去,边走边把水洗布裤子脱下来,随手把嘴里的那半支烟戳熄在烟缸里李延留下的那个烟蒂旁边了。 谢一岚 谢一岚把蜷缩的身体展开了,斜斜地倚在宾馆房间的大床上,看着李延在身后把浴室的门摔上,听着浴室里水声响起,又减弱,然后是柳婷婷习惯性的长声呻吟响起来。 她还听见有皮肉撞击的声音,和男女做爱时候的声音不一样,更清脆,间隔也更大,每一声之后都有柳婷婷的呻吟,像是打耳光,或者打屁股。 她觉得那个斯文男人的刚才的眼神很凶,有点像吃人的大狼狗。 对啊,谢一岚,你本来就该和这样的雄性交配才对,你这个大骗子。 她起身,抽出一支烟点上,边抽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清爽的短头发,秀气而不失活泼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双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钟灵毓秀,修长而挺拔的颈,刀削般的肩头,不大但很饱满的乳房顶端,粉红色的鲜嫩乳头仿佛绽开的花蕾。腰肢很纤细,肚皮上没有一丝赘肉,点缀着一个不很深的精致肚脐。腿很修长,纤细,骨骼的曲线明显而优美,有着突出的脚踝轮廓。阴毛很淡,疏疏落落的点缀在微微隆起的耻丘上,清纯而不带半点淫霏。 ——谢一岚,你太会骗人了,蒙着这样一张皮的淫妇。 ——无论谁和你做,无论多恶心的交媾,你都会有快感吗? ——就像刚才一样,就像每次一样。 烟气缭绕,谢一岚把眼睛眯起来,渐渐地,她觉得镜子里的身体开始模糊,然后开始变化——原本洁白的皮肤一寸寸地裂开来,血和污水从每一个裂口涌出来,从天花板滴下来,从地毯上生出来,裹挟着黑气,触手般地包裹了她的整个身体,变成一只只干枯瘦长的手,或者一条条蠕动的肠脏,缠绕在她身上,爬过她的乳房,从阴道和肛门一点点探进她的身体。 她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恶心,但恶心之中,却出人意料地有一点点享受——卫生间里柳婷婷放荡的呻吟声一声高过一声,也真的有男女做爱产生的皮肤撞击声音传出来。 ——那个李延打了婷婷吧?他现在在狠狠地干婷婷吧? 她甚至能想想到那个马尾辫女孩丰腴的屁股在男人撞击下颠动颤抖的样子。 ——婷婷是干净的,和你不一样。 ——你,谢一岚,你是个杀人犯。 她对自己说。模模糊糊地,她觉得身边忽然多了好多人。 ——手腕割开,表情释然微笑的Lisa; ——插着簪子,眼神深邃的王欢; ——腰间缠着渗血纱布,怀里抱了个血淋淋襁褓的周茗茗; ——身上流淌着蓝色电弧长发飞扬的苏耘; ——捧着自己头颅,巧笑倩兮的霞儿…… ——还有谁?孟倩,远处的那个影子,是你吗? ——从那个时候,雪山下面,我就已经不干净了啊。 谢一岚觉得她们都在看着自己,或沉郁或微笑,每个人的身体影影绰绰藏在黑色的雾气里。 然后,她看见了柳婷婷,拿着小黑人,眼光依然古井无波——脖子上的血管是青色的。谢一岚似乎能看见有炽热的血液在里面奔流。 ——婷婷,我又杀了人了,是我,又是我…… 谢一岚有点想和她们说话,但是柳婷婷和那些影子却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身体上淌出更多的污血,看着她被那一团团血污的脏器包裹住,被那一条条触手和枯手肆意地侵犯抚摸。 她一点点软倒在床上,一点也不害怕,只是觉得肮脏。 胃里,刚刚吃下去的千万个小蝌蚪似乎活了起来,似乎变成了成千上万只蟾蜍,蠕蠕而动地开始在她胃里左撞右突,开始沿着她的食道往上爬。 恶心,肮脏,但她不想抗拒,那一刹那,她忽然只想沉沦下去。 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快感,那一点点让她恶心的快感。 ——让所有脏东西都到我身上来吧,插到我的身体里面,射在我的身体里面,融在我的身体里面。这样,等我死了,这个世界或许能干净好多了。 她这样想,觉得缠在身上的这些东西变成一股燥热的黑色火焰,在自己身体由内到外一点点烧起来。 她倒下去,蜷缩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手开始胡乱地在纤细柔弱的身体上抚摸探寻。 原本在她手里的烟落在地毯上,烧出一个小孔。 “她们都是我杀的……所有人……都是……我……谢一岚……我是恶人……我该死……我不后悔……我不喜欢……” 她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加快了刺激的频率,呻吟着扭动纤细的身体,死死地闭着眼睛,放任燥热、冲动和战栗的感觉在纤细的身躯上肆意弥散。 可能有人走了,可能有人又来了,可是谢一岚已经不想管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沦陷在那些肮脏的东西里面,完全被那些东西吞没了。 “臭皮囊,臭皮囊……萍萍……我好累……我想……对不起……我想……我……” 手指插到身体最深处的时候,谢一岚终于悲叫出来。 她哭了。 章萍 倚着门,看着短头发女孩洁净纤细一尘不染的瘦削身体在满是皱褶的白色床单上孤独的扭动翻滚,听着她的自语和悲泣,章萍用力地抓着自己的长卷发,抬手揩了揩眼角。 ——岚岚,看来我的决定没错。 她想,然后向着床上的谢一岚走过去,那双不大但是黑如点漆的眼睛里,爱怜横溢。 她的那双脚,洁白而小巧。走到床边的时候,她踩到了地毯谢一岚掉下的那个烟头。 脚心好像被一只虫子咬到了,好烫,也好疼。 她皱起眉毛,用她的赤脚用力向下碾了碾。 这让她的脚更疼了。 陈星 再次冲冷水浴的时候,陈星又想起孙莉脚心处那个新的烫伤了。她还记得刚才她舔到那处起了水泡的新伤时孙莉皱眉呻吟的样子。 但是孙莉现在已经不在她身边了,陈星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再没机会和孙莉做爱了。 刚才她们几乎做了将近两个小时,一次又一次,彼此拥抱,彼此探寻,似乎想记住彼此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她雪白的肩,她乌黑的发,她褐色的乳蒂,她艳红的嘴唇。 她的细腰,她的长腿,她的乳峰,她的翘臀。 她身体上的每处毛发,每个伤疤。 她们接吻的感觉,她把手指探进孙莉阴道的感觉,孙莉舔弄她肛门的感觉。 她们的腋毛相互摩擦的感觉,她们的阴蒂相互碰撞的感觉。 还有,孙莉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幽香。 陈星忽然觉得,从前她和孙莉做爱时,有太多时候是闭着眼睛的了。但是,当她今天想看也想记住的时候,就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其实,每次都是,不是吗? 除了孙莉,还有谢楠,还有张睿,还有张晨。 或许,明天还会有别的人,让她心里更疼的人。 当然,还有她,她的茜。 她想着,冰凉的水把她身上的所有口水爱液和汗液都冲掉了,这让身体轻松了一点。 洗澡之前,她还跪在马桶旁边抠着喉咙又吐了一阵,把胃也吐空了。 身体洗净了,胃也空了,陈星觉得这样才好。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喝她的酒。 Guevara Rhapsody,属于她自己的酒。 如果身体是脏的,那她的睡相会不好看,那样,就不完美了。 如果胃是满的,那酒会被她不由自主地吐出来,那样,那些酒就没有意义了。 “或许,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真正珍惜,所以,我的决定没错,起码是我想要的。”她在日记上写下这行字,“又是一个夜,不知道明天属不属于我。无论如何,我要开始了,祝我好运。” 玻璃房子里,四面都是镜子,借着星月之光,从各个角度映着这个短头发女孩的身体。 赤裸,丰腴,却有一点点苍白。 圆脸,不很漂亮,但很独特。 陈星拉开小冰箱的门,取出一瓶金黄色的科洛娜——优美的瓶身曲线,仿佛少女曲线完美的躯体。 她启开瓶盖,开始把烟缸里她和孙莉今天抽剩的所有十几个烟蒂从瓶口塞进去,一个,又一个,黄的,白的。 然后,她开始摇动这个瓶子,看着里面的烟蒂轻轻旋转,跳起一曲有点诡异的华尔兹。 就那么摇着,她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呼吸,把优美的身体尽情伸展。 不经意间,陈星的手碰到了那部白色的电话,于是她按下免提,顺手拨出一长串号码,然后抓起听筒,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倾听。 她开始微笑,她开始用力地眨眼睛,她开始把那个冰凉的酒瓶夹到双腿中间。 娇嫩的阴蒂受到冰的刺激,反射地充血勃起。这让陈星觉得莫名地刺激,也有点舒服。于是她畅快地呻吟,双腿紧紧地夹着酒瓶,开始蠕动,摩擦。 ——但是,还不够,不是吗? ——莉莉,我说过我希望是今天的。 ——我真的不想到明天了,我不想再和任何人告别了。 想着,陈星又点上一支烟,两条腿仍旧夹着那个啤酒瓶,开始半躺着吸,任由那些闪着余烬的烟灰落在自己高挺迷人的前胸。 胸口被烫得稍稍有些疼痛,但是她喜欢这种感觉。 那个电话早不知什么断掉了,她没挂上电话,只是把听筒扔在一边,任由那个嗡嗡的蜂鸣声响起来。 烟将尽的时候,陈星忽然颤抖,然后长长地呻吟。 她挣扎着坐起身,把带着余烬的烟蒂扔到酒瓶里,听着那一声“嗤”的湮灭声音。然后她摇动瓶子,让这个烟蒂也加入了她们的伙伴,在那些金黄色的酒液里跳舞。 第二支烟,第三支烟。 直到瓶子又里多五个烟头之后,陈星才把瓶子举到嘴边,开始伸出舌头,用舌尖去挑逗瓶口圆润的曲线,然后再把嘴唇凑上来,仿佛在亲吻一般,一点点把这烟和酒的混合物送进自己的喉咙。 陈星记得Peter对她说过,科洛娜啤酒 是不能倒在杯子里喝的,只能对着瓶口喝,否则便失去了她的真谛。因为对着瓶子喝科洛娜,就是在亲吻少女鲜嫩的唇——当然,这也不是男人的专利。 而且,这个吻是有毒的,说不定会死人,似乎有些病毒也是皇冠形状的。 这些毒性让陈星觉得乳头好涨,涨得发疼,硬邦邦地像是两个小石头。 其实她好想有人抱抱她,但是,如果死,应该一个人孤独的死掉才对。 就像美剧里说的,Live together,die alone. “或许,我一睡不醒,若干天后,有人发现我的尸体的时候,我会变成另一副样子,就像今天的张晨和张睿。”陈星忽然开始这样想,“今天上过我的那些男人,看到那个样子的我,还会想射在我身上吗?或者……吐到我身上?阿弥陀佛么么哒,拜托你们礼貌点去我的马桶里吐,不过那个时候可能马桶比我干净多了,而且我不觉得有谁会来看我的。” 陈星开始笑,咯咯地笑。她把最后一点酒灌到嘴里。那些烟头堆在瓶口,然后一个个地滑进她的口腔里面。 她开始咀嚼,试图把它们吞下去,但是喉咙的反应让她终于放弃,因为她不想因为呕吐把那些酒吐出来。 她实在是希望今天的这个吻和这瓶酒可以发挥真正的作用,真的。 谢楠给她打电话的那天她也这么希望来着,如果成功了,她就不用去看谢楠脑浆迸裂的样子了,可惜…… 陈星想着,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放肆地分开双腿,开始把那个依然冰凉的但已经空掉的啤酒瓶向阴道里深深地插进去,同时,她抬起另一条手臂,侧过头,去舔自己腋下那片乌黑潮湿的草丛。 她想再要一次高潮,这次是她自己和自己做爱,现在忽然不想再想从前或者以后的事情了。 毕竟,每一分钟,都可能是最后。 “死亡让人珍惜生命。” 握住瓶子开始在自己身体里抽插的时候,陈星想到这句话,她忽然用力地捏住了自己高挺的胸,开始揉。 像每次揉胸一样,陈星又发出那种低回的哼声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孙莉